我掩了嘴笑,“对呀,现在误会已消,我也想通了,只要能在水寒身边,名分不名分的,不重要。”
她的笑冻在脸上,半天才恢复自然,“就算你告诉寒哥哥是我找游曲打伤自己,他也不会相信。”
我笑,“我很想知道你会怎样对他说。”
她又笑了,“就说你是回来报复我们的啊。”
我点头,“的确。所以你最好不要太靠近栏杆……好吧,我违心了,其实我很乐意看你跳下去,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救?”说罢随意望了望,“哟,没人!怕是被我们的武林盟主清理走了吧。”
庄秦楼脸上是被戳破了心事的慌张和愤怒。
我浅笑道,“哟,您还真打算跳啊……不要紧,这回不成,下回可以试着摔一跤,中点儿毒,或许再请个人来暗杀,您要对自己、对肚子里的孩子狠不下心,就冲我来,反正我闲得慌。”
庄秦楼的脸黑如锅底,手却捏得发白。
“呀,又猜中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就当我没说过,该咋来就咋来。”我顿了一下笑问,“您告我一声,接下去应该做什么,我好配合配合。”
庄秦楼浑身发抖,忽而温婉地朝着我笑,恍惚中带着诡异。
终于忍不下去了么?
我后退一步,笑道,“水寒、秦轩,你们站那里做什么。”
庄秦楼成了化石,朝我伸来的手定在半空。
楚水寒隐在垂柳中,只剩庄秦轩一抹宝蓝色,有斑驳仿佛。
前盟误了归桡过,去去远,清凉时节。
听说庄秦轩狠狠扇了庄秦楼一个耳光。
听说楚水寒不知所踪。
听说庄秦楼回去后就开始腹痛,然后出血,然后……
大夫说是心绪过激致使胎儿不保。这就是因果吗?可我做过什么?我的孩子……
我一直笑,笑……
庄秦轩来了又走了,坐了一个时辰,对我说了四个字,“我有私心。”
时雨来来回回,忧心地道,“小姐,您用些吧。”
玄衣一直隐在黑暗里,不语。
乐棠,不能语。
夜静人阑,高天冷月。
蓝黑的天被窗格割成一块一块,我是一只井底的蛙。
展昭忽然跳上我肩,吱吱地叫起来——有陌生人。我警惕地躲进暗处。
抚了抚展昭,它停了叫声,安静地趴在我肩上。说起来,展昭的这项报警功能是我最近才发现的,苦笑,连它也怕月觞城吧。
“铿……”
刺耳的兵器相撞声伴着龙吟的低啸打破夜的宁静。
偷偷望向窗外,淡淡的月光下,玄衣挥剑,龙吟的清辉洒满院庭。
又是黑衣人!
三次了,他们是同一路人吗?如果是为我而来,我有什么?
龙吟不断舞动,黑衣人只多不少,耳边似听到皮开肉绽的声音,眼前又浮现出那惨烈的一幕,脑子嗡地一声炸开来,我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却又见银色面具闪着微光,如释重负又失落无比——不是阿木。
黑衣人见我,强势压上,看得出来全是夺命狠招。
“进去。”玄衣朝我喝道。
我忙退后,不想绊倒在门槛上,身后还压着一人,转头一看却是乐棠,眼见得一人突破玄衣挥刀向我们砍来,我紧紧护住乐棠,闭眼。
没有预期的冰冷疼痛,睁眼,只见白衣飘飞,拂袖间那黑衣人已然倒在地上。
围攻玄衣的黑衣人见状,叽哩呱啦吐出一串大而短促的语音,然后各各点头,边打边退,借机扶起倒地的人,象风一般消失在黑夜里。
“瞳儿,可有受伤?”楚水寒扶起我急急问道。
我刚要摇头,忽见一道黑影以奇异的速度向我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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