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
他没有作声,只深深地凝望着我。
“阿木……”我情难自禁地抚上他的脸。
“乐儿!”阿木将我搂进怀中。
宛如两个相互取暖的人,我们紧紧贴在一起,唇与唇在辗转中诉说着爱恋。
回到小院又有几日了,原以为离别之际呆在一起的时间会多些,没想到纪玥消失得无影无踪,只遣了小纪小乐小瞳来盯着我吃饭喝药。
听她们说,这几天纪玥天天跟玉罕公主粘在一起。虽然知道他们不会有什么,心里却难免酸涩。
不习惯如影随形的尾巴,再三保证照顾好自己,好说歹说劝走了她们。
空空如也的院子,一时也不知道想做什么能做什么,索性坐着发呆。
“笃笃笃!”急切的敲门声。
心下狐疑,熟悉这里的人一般都不敲门,会是谁?
悄悄走到院门处透过缝隙看去,来人竟是玉罕公主。
“见过公主。”
“免礼。”她似很急切,“国师哥哥在吗?”
我摇头。
“可知他去了哪里?”
诧异,“你没见到他?”
她看了看身后,咬了咬唇,“来不及了。你把这交给他,就说这是最后的定魂草,你告诉他,我,我是心甘情愿的,还有,你要好好待他。”不等我说话,她把手里的东西往我手上一塞,匆匆忙忙地跑走了,远远地望去,淡紫的发,绡白的衣,随风翻飞处,有着浓浓的的忧郁。
反复看着手里的东西——定魂草,做什么用的?脑中一闪念……定魂!脚步一顿之后急急往纪玥房中行去。
放下草,蹲身,书案下那个木头盒子哪里去了?
我找遍整个屋子也没找到。
他们肯定有事瞒着我。眼神落在定魂草上,对,先查查这草是做什么用的。
一通好翻,终于被我找到关定魂草的注解:定魂草,生于南国御园,三十年才能长成,味甘,性寒,平日可用作炼丹的辅物,若以处子之血浇之,有定魂宁心之功效。但若用做定魂,药草重生的后三年需得献血之人朝夕相伴,如若不然,根绝。
定魂……
眼神在书架上溜过,发现有几本书比其他的书稍稍凸出来一些,赶紧抽出,翻看。
穴位,经脉,看不懂;换一本,玄学,还是看不懂;再换一本,占卦驱魂,心重重地跳了一下,刚打开,两张笺纸象蝴蝶一样从书中飞出。
墨色尚新,看来是不久前所写。
“身体乏力,经脉受阻,不会是因为……”
阿木回道:“先是你的内力,现在又……有驱魂的方法吗?”
心渐渐下沉。
“你跟我想的一样,有可能是身体承受不了两个灵魂转换的气场,从而出现衰退。驱魂方法?别说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同意。你一消失,她所做的一切不都白废了!”
“倘若情况更坏?怎么办?你得留下!”
胸口象要爆炸,我只求阿木活着,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能如愿吗?
“南国皇室有一种定魂草似乎可以稳定魂魄,我跟玉罕公主交情不错,但那个……且去试试。”
翻过一页。
“你跟她……”
“师兄,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的。”
墨色深深浅浅,似不是一日所写。
“定魂草似也不管用了。”
“……别让她知道。”
我似乎看见纪玥在苦笑,“骗人啊,这个我拿手。”
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我满面泪痕地冲出小院,小纪她们惊愕地看着我。
“纪玥在哪里?”我抓住她们其中一个问道。
三人面带犹豫。
“求求你们,告诉我好吗?”
“弥渡。”
骑了不离跌跌撞撞奔到弥渡,打开院门,冲进所有房间找了一遍,里面却没有纪玥的身影。
他,不会就这样走了吧?披着去练功的谎言。
脚象踩在棉花堆里,绵软无力,心却象绑了石头直直下坠,仿佛要脱离原来的位置。
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展昭突然拉着我的袖子吱吱叫,心里一动,随着它出门,刚靠近院墙就听见一个声音,“就这样吧。”
泪涔涔而下,他就在我的隔壁。
顺着墙根滑坐在地,紧紧咬住手臂挡住破喉而出的哭音,心中澄净平和,那些曾经的纠结和尴尬突然烟消云散,如今,还有什么比陪在他们身旁更重要?
拭去泪水,掩好面纱,敲响隔壁的门。
“愿意过去坐坐吗?”眉眼弯弯地朝着呆楞的纪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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