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着:“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记得我,那幅照片他一直还保留着。”
“你们四个可是好朋友。”她轻描淡写地说着。
“很遗憾的是,死了两个,还有一个躺在里面重度昏迷,尚未脱离危险期。”我无情地说着。
他大惊失色:“你说什么?另外两个已经……?!”
钟警官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低着头说:“很抱歉,他们死于一宗枪击案件中,行凶者至今没有查到。”
他很疲倦,喃喃地嚷着:“又是枪击案……我这是见鬼了吗?”
我故意地说:“看来你深有同感。”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礼貌上笑一笑,看上去笑得很勉强。
“对了,你犯了什么事,要搞到坐牢那么严重?”我凝望着他的眼睛,他躲开了:“也没有很特别。”
他慌慌张张、匆匆忙忙地逃离我们的视线范围。
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说着:他好像有古怪。
钟警官的电话响了起来,她躲起来接听,看来是私人电话;我还在寻思着下一步该往哪个方向进行调查,她跑回来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和叔邀请我去他家吃饭,你陪我一起去吧。”
“不要,最忌讳去别人家吃饭。”我随口地说着。
她竟然对着我撒娇:“去嘛……我一个人去会很尴尬的。”
好吧,我又妥协了。
在开车的路上,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她:“如果与别人不是很熟,就不要随随便便到人家那里去吃饭。”
她坐在副驾驶那里,望着窗外的不断变换的景色,无所谓地说:“上一次他儿子表现得不是很好,他想向我道歉。”
“是吗?”我左右摇摆着方向盘,隔壁那家伙以为自己是车神啊,胡乱地开车。我非常不满地咒骂着。
“不过我觉得他儿子对陌生人……哦,不对,应该是对警察特别抗拒与厌恶。”
“小孩子嘛,大概就是这样反叛的。”我心不在焉地说着,内心还在回想起那个叫陈勇的男子。
很快,我们就到了。
和叔一如既往的热情好客,请我们入坐,我留意到左侧房间的门是没有关的,而且门上面的锁是经过改装,似乎是调换了位置。
他很客气地给钟警官倒酒说:“抱歉啊,警官,上一次的事,是我儿子不懂礼貌,我替他喝了这一杯赔罪。”
她连忙说:“别啊,你太客气了。”
“是我不好,不懂得教他,他妈妈又死得早。”
我动起身,走到一个灵牌的前面,那块暗红色的木板上放着一张她年轻时候的照片,我摸着满满的香烛,明知故问地说:“你太太的死会不会让你很伤心,或者很难过?”
“许医生!”她呵斥我。
和叔倒是很放得开,强忍着痛苦说:“生死有命,我早就已经放下了。”
我面带微笑地说:“放得下就好。”转眼之间,我又拐进了他儿子的房间,望着房间内的布局,内心深处起了一丝丝的困惑,她连忙跑进来拉着我的手说:“先吃饭吧,别捣乱了好吗?”
“你不觉得这房间的布局很奇怪吗?”我问她。
她点了点头说:“上一次我进来过,的确有着和你一样的感觉,可是就是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
“房间的摆设、家俬的摆放位置,以及所有书籍、模型之类的物品的位置全部偏向左手边,这就说明他擅长用左手、或者习惯用左手、又或者只能用左手。“
”这说明什么?“她好奇地问着,其实她心里估计也有结论,但就是没有大胆地说出来。
”在心理剖析报告中,我们分析行凶者有两人,一人是担任统治者的角色;另外一人则是担任言听计从、毫无主见的角色。“
”是的。“她默默地承认这一点。
“其中一个行凶者是使用左手开枪的,但他又不是左撇子,因为他的右手是残废的,他是不得不使用左手。”
“是的。”
“对于左撇子的行凶者,他对受害者产生了内疚的情感,除了是他身不由己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因为他的年龄比较小,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容易受人梭摆,很有可能还在求学阶段。”
“没想到,其中一个服从者一直都在我们身边。”
她皱着眉头说:“不可能的,这些只是推测,他还只是一个孩子,绝对不可能的!”
“你们在我房间干什么?”一名青少年出现在我们的身后。
她在我耳边说:“他就是和叔的孩子。”
我胸有成竹地说:“想知道我的推测没有错,我做个实验给你看。”
“你们最好赶紧离开,否则我就……”他还在孜孜不倦地嚷着,我走过去,拿起他的右手,软而无力,他很敏感地甩开我的手,情绪几乎一度失控:“你干什么!”
和叔跑了进来,忧心忡忡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问他:“你儿子的右手是不是与其他人不一样?”
和叔很哀伤地说:“是的,他右手是残废的,但他自尊心很强烈,一直在其他人面前隐藏自己右手的残缺!”
“爸爸!你别说了!”他竭斯底里地喊着。
我揪着他的衣领问:“你的同伙在哪里?究竟有多少人?!”
他用左手推开我:“我不会告诉你的!”
“什么同伙?警官你们在说什么?”和叔显然是不知情的。
他挣脱我们,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我想追,但钟警官拉着我,不让我追出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法医探案实录请大家收藏:(m.7huan.com)法医探案实录奇幻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