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如此，只有莫翩然一个人知晓。
她缓缓起身，用手轻抚着卓若琳的额，大抵是想给她些温暖，看着眼前憔悴的人，似乎像是看见了年龄尚小的自己。
司徒泽知趣的从门口消失，莫翩然轻轻挽起卓若琳的手，朝门外走去。
有人夺走了她的半边天空，但她绝不允许让卓若琳的天空也一同消失，更不准许那徐1若宁的弟子群龙无首。
只要她莫翩然在，百草堂便在。
她不再去想司徒珣、徐若宁又或是林志泽，也无暇去顾及，现在做的只能是让百草堂再如同往常那般的辉煌。
卓若琳轻轻的抽噎着，与莫翩然一同上了马车。
莫翩然将她的头微微拦在怀里，像是娘那般给她温暖，卓若琳忽然明白了莫翩然的用意，吸了吸鼻涕眼睛通红却僵硬的跳出一丝淡笑。
“我又不是小孩子。”
嘟囔着嘴似乎是有些不高兴的说着。
瞧着样子，大抵是精神多了。
莫翩然慢慢放开卓若琳，转身轻轻撩开帘子，看着窗外的景色，心理却是难受的，但绝不可表露在脸上。
如同以往那般，淡淡的挑起一抹笑容。
若说那徐若宁时娘一般的存在，那这百草堂就是家一般的存在。
无论是何人，都不能动百草堂一分一毫。
“师姐……师父的遗体大抵是在百草堂里。”
卓若琳冷不防的来了如此的一句话，莫翩然的手微微颤了颤，眼底掩盖不住的忧伤，睫毛微微下垂，面色再次凝重了起来。
又要让她想起那一日吗，又要让她再次陷入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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