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丽亚愣怔怔看着眼前的场景——斯莫伍德夫人轻而易举地把佩克福顿变成了她个人的舞台。那是格洛丽亚无法传递甚至从未拥有过的支配和掌权的感觉,是一种力量的流露。那种极富女人味的自信并未掩藏在她板板正正的高级套装之下,也并未由于她刀刻般的皱纹而有所减损,反而在她伴随年龄增长所累积的滔天权势的加持下显得愈发夺目。
格洛丽亚打赌,这种美丽可以让任何一个‘在生命的某个阶段,曾想过要去征服些什么’的人类反射性地热血沸腾。在她这种浑然天成的魅力面前,格洛丽亚感觉自己像是个未发育的孩子。
在格洛丽亚主动提出要引导马格努森找上自己以获取进一步信息之后,麦考夫曾花费了不少私人时间,给她的大脑里塞进去一大堆资料,以期她可以更好应付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和可能遭遇到的人;在莫里亚蒂出谋划策之下,利用夏洛克‘失而复得’的心理来试图破解国家机密的艾琳·艾德勒自然也在麦考夫的讲解范围之内。格洛丽亚也是由此才知道,原来麦考夫曾经那么机智地破解了‘考文垂难题’——他和他的同事们根据持续传递的情报打造出一架架坐满逝者的飞机,让它们在恐怖分子的预期之中坠落。他们已经在欧洲成功了好几次,不需要暴露出已知道情报的事实,也没必要牺牲无辜的民众。而那个几乎算得上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却在英国本土功败垂成,原因竟然是夏洛克一次难得的‘在乎’。
格洛丽亚知道,斯莫伍德夫人所运用的,是和在夏洛克那里作为‘the woman’而存在的艾琳·艾德勒所不一样的路数——作为‘施虐女王’的她,给予‘客户’被征服的快感,让人以服从和取悦为回应并由此得到快慰;而斯莫伍德夫人,她是另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存在,只要她想,她随时可以传递出‘如果谁能够征服她,世界也随之匍匐在这个人脚下’的讯息。
格洛丽亚不能克制地想:这个女人还未得到福尔摩斯,但只要她想,只要她要,那一天也不会太远。
她的手插在兜里,紧紧握住了掌心的名片。那是斯莫伍德夫人在离开前塞给她的。麦考夫分心了,他甚至没有发现她不定的神态和蹩脚的举动。
下一秒钟,麦考夫把他手上的那一张名片扔在了办公桌上。可是他没有朝格洛丽亚走来,或者说些什么,而是想了想,最终还是把它夹在摊开的记事本里,和本子一道锁进了平时放着笔记本电脑的保险柜。
而他的笔记本电脑,这时还好端端地放在书桌上。
他如此迫不及待,甚至都不在她面前遮掩一二——格洛丽亚心酸地想——如果他只是为了让她更快入戏,那么,他把自己的工作完成的‘该死的好’。
而对于麦考夫来说,格洛丽亚怎么误会在这间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无所谓,只要她不会看到那本记事本,看到那一天,看到圈着她名字的那一页。
明明他不应该在乎的。
可是他在乎,在乎她会不会为此受到伤害,在乎两个人的关系会不会走向不可逆的方向……而不是在乎她会不会妨害到他达到厘清‘莫斯之谜’的最终目的。
虽然都不需要仔细思考,麦考夫就知道,‘格洛丽亚主动翻看麦考夫的记事本’,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就算他把那一页摆在她面前,格洛丽亚也几乎不可能仅通过那几个单词,就推断出他接近她的原因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单纯’。这样一来,什么‘受到伤害’根本无从谈起。
但是要他忍受但凡亿万分之一的可能,却不做些什么,他做不到。
所以他本能地把手上的名片作为道具朝记事本扔了过去。
他们还有一场戏要演给马格努森的人看。她会假装受伤,或者已经因为他刚才的举动受伤,但是,这是她能够承受的。
最终胜利是属于他们的。到了那个时候,他会负责医治好她的伤痕。
就算她和他想的一样,或者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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