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老板,您说这齐少怎么能如此狠心……”
芙蓉戏院内,那平日中贴身伺候百晓林的毛毛,这时候正端了一盆温水进来。
百晓林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见他说话,也不发一言,好似没有听见一样。
那屋外的风雨这时候正来得猛烈。狂躁的风吹刮着大树,连那些原本还有些繁茂的梧桐树,都在这风雨中哗哗啦啦地掉了一地树叶。
不管何时想起来齐渊冷酷无情,百晓林的心都会刺剌剌地疼。贴着他的肉,贴着他的心,用尖锐而锋利的刀片,将他凌迟成一片一片破碎的模样。
那一句加一句伤人的话,好似就是那戳在心上的刺,生生的要将他怀揣着的爱情扎个稀巴烂。
他看到了那夜齐渊眼中灼烧出的愤怒,像是在宣告他之于他的爱情,原本就是一个大大的错误一样。
百晓林的眼中再一次蓄满泪水,苦涩的滋味紧跟着在口中蔓延开去。
齐渊,这些年,你到底当我是什么呢?你幼弟的替身,你的发泄品,还是一条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百晓林的一颗心,越是往下想就越是沉甸甸。
他整个人好似被掷在了寒冷的冰窖,通体的凉冻上了皮肤,皲裂了表情,又凝结了心。
我到底,只是一个多余的人吧……
他闭了闭眼睛,泪水从眼睛夺眶而出。
那打来热水的毛毛看到百晓林又是这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知道自己又多嘴多舌闯祸了,赶紧放下手中的脸盆,赔笑道:“百老板,你莫伤心,是我说错了话!其实齐少对您还是格外疼爱的,您瞧这个戏院,当年他可是大手一挥,就给你买下了……”
毛毛一面说着话,一面环顾四周,示意百晓林一起跟着去看。
偌大的一个戏院,豪华的一个房间,可当这些繁华全部褪去,又只剩下什么呢?
只剩下一个百晓林,和一个空壳子监狱似的戏院。
他终究是什么都没有。
他忘不了那日齐渊决绝的模样。
……
“百晓林,你这样子,可真让人恶心!你难道看不出,我不去找你是为了什么吗?”
“因为我烦了!”齐渊冷冷地说,“因为我腻了!烦了!”
……
这两句说起来不过片刻的话,却能将百晓林推入深渊。
可是他百晓林又有什么错呢?
他不过是爱一个人,想见一个人。所以,他就那么的罪不可赦吗?
百晓林想不通,一双眼睛也跟着流出越发汹涌的眼泪。
所以你便要将我打回地狱,置在这冰冰冷冷的石头房?
百晓林哭出声来,整个身子蜷在一起,自己紧紧地抱着自己。
那一旁的毛毛终究是看不下去了,绞了热毛巾敷到百晓林的脸上为他擦脸,避开那头上的伤口。
“百老板,你莫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自己的身子!”
毛毛一面说,那手上的动作一面紧跟着慢下来,生怕他不够伶俐再一次碰疼百晓林。
那百晓林有些不耐地别过了脸:“你出去,我要自己待一会儿!”
毛毛的动作一滞,一张脸上也现出了困窘:“可是您不是说每天都要立立整整的吗?这万一齐少若是过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百晓林一听这话,立马就变了脸色。
“他会来吗?他已经腻了烦了,他不会再来了……”百晓林歇斯底里地喊叫,继而将头埋在膝里,失声痛哭起来。
……
齐渊这些时候,的确将百晓林抛在了脑后。
准确来说,不仅是他,就连白嗣辰与齐天,他也无暇再顾及了。
这几日,孙秘书那里传来好消息,说是启军核心单位情报处那里,有大鱼上钩了。
这也是自亦州之役后,启军高层内鬼销声匿迹以来,头一次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这段时间,齐渊与齐振宗先后经历了几次暗算。幸而这几次他们事先做出了万全的准备,没有着了敌人的道。但饶是如此,齐振宗看着那辆他“金蝉脱壳”后被流弹炸得稀巴烂的汽车,还是心有余悸地表示,此内鬼一日不除,一日便是启军内部的心头大患。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沉寂了多日后,那个内鬼终于又有所行动了。
前日时,启军在国外订购的一批最先进的军事装备与西药在达到充城边界时,被骞军武装部队果断拦截。
充城是启骞边界如今最北的分界点,启军早先就怕装备在充城边界出什么意外,所以并没有按照原本的提议走铁路运输。而是改为空运与水运两相协作。
为了避免消息走漏,齐渊提前就先放了假消息出来,说是十月中旬这批货物会到达国内。为了消息逼真,他还专用了密函与最新的密码本将此消息放出。同时又在启军高层挑选信赖的下属布控了眼线,密切注意与此情报有接触的所有启军高层。
而在锁定的高层中,果然就有一条大鱼自己咬了钩。
“若那些骞军看到西药变草料,武器变铁器,估计会气得半死!”
孙秘书把手头的文件往桌上一撂,一屁^股就坐在板凳上,与齐渊说道。
齐渊见他这话说得笃定,也知道那条大鱼落网是势在必得。
果然没出一会儿工夫,就有士兵来报,说是刘统制落网了。
“果然,他还是耐不住性子!”孙秘书遣退了那士兵,一张脸上的表情皱在一起,“刘志学这是自己找死,想必督军这次定不会对他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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