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知道齐渊烦他厌他，所以他也没有主动上门来讨齐渊嫌的道理。
这日下午的阳光很盛，外面又才下过大雪，阳光照在雪上发出清浅的微光，衬得那包囊着逊清年代与新时代景致的督军府，格外的漂亮与好看。
齐渊并没在办公室，但很凑巧的，在廖子春往办公楼下走的时候，正碰到抱着一沓文件上楼的齐渊。
“嗨，齐少！”廖子春吊儿郎当地抬起手跟他打了招呼。
齐渊抬着眼皮看了廖子春两眼，觉得没必要为这种人生气，便点了点头，淡漠地从鼻腔中发出一个“嗯”字。
廖子春跟在齐渊的身后进了办公室。
齐渊端了暖瓶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不让一让廖子春，加了些砂糖后，便自顾自地喝下了。
一直等齐渊喝过了水，坐**子了，廖子春才向前走了几步，也不用齐渊让，他便一屁^股坐在了齐渊手旁的办公桌上，而后居高临下地望着齐渊道：“齐少，你在闹市遇刺的事，可算是查出来！”
他眨了眨眼睛，去等齐渊的反应。
但齐渊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一直盯着被廖子春坐在屁^股底下的办公桌。
“你给我下来！”齐渊蹙着眉头，面露不耐道。
廖子春虽然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地痞流氓，但也并不是一个真的流氓。见齐渊嫌弃，他很有自知之明地从桌子上跳下来。
“你就坐在我对面说，没错，就坐那儿。”齐渊指了指自己对过的一套桌椅。
等廖子春坐好坐正了，齐渊才又开口道，一双眉眼挑了挑：“好了，你说吧，凶手到底是谁？”
廖子春顿了顿，又清清喉咙：“凶手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社会组织，花钱要买你的性命。”
“花钱买我的命？嗤！”齐渊有些不屑。
“不是骞军？”他又道。
廖子春摇了摇头：“不是，是民间力量。近些时候启军积极促进与R国外交，激起了民愤。R国去年的时候侵占东半岛的事情，国内余怒未消，启军这时候又促进与R国合作，自然如同火上浇油……”
“齐少，与虎谋皮，少有人能得善终，还请你三思呀！”
廖子春那嘴上最说着劝诫人的话，但脸上却是挂着笑。
“那与M国谈外交，就不是与虎谋皮？”
齐渊早就知道廖子春是亲M派，与王叔群一派，几乎是一路上的货色。
不过无论是亲M派还是亲R派，列强终究是列强，本质并没有多少区别。
只是可惜启军也算是靠外交发家，与R国更是有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与R国的外交，更不是说要切断，便能轻易切断了的。
齐渊沉默下来，不得不为启军未来的方向担忧。
那廖子春倒不是多担忧，见齐渊这般说，只是打了个哈哈，便将此话题揭过。
“齐少，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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