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嗣辰说是要给齐渊想办法,他的确是很认真地想了,虽然他的办法在许多人看来有些任性和胡来。
“督军,你不能这么做!”白永站在木门外试图阻挡白嗣辰的去路,他那一张脸因为愤慨而变成鲜亮的红颜色,看起来多少有些像只煮熟的虾仁。
白嗣辰站在窗户边儿上一面系纽扣,一面望了一眼惨白的天。
这两日天气不是太好,前日下了雨,昨日也下了雨,看来今日又要下雨了。
被那窗户外面潮湿的水汽呛到了鼻子,白嗣辰不可自抑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再回头,就看到白永一脸幽怨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我不可能听你的。”白嗣辰瞟了白永一眼,语气淡漠傲慢极了。
白永被他这样的态度气得有些肝疼,他捂着肚子,气愤地道:“好,都听你的。可是督军,你怎么能就为了他一个人,置骞军几万人的性命于不顾?!”
白永一想到白嗣辰将要为了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齐渊,赶鸭子上架似的去逼迫骞军向启军开战,他不仅肝疼了,他是全身都疼。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是的,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啊!
白永说着说着,那脸上的怨气越发地深重起来。
不过他是一派紧张兮兮、担忧不已的模样,白嗣辰却是发自内心地一脸轻松。
白永并不太理解白嗣辰的轻松,因为他觉得,如今并非是个攻打启军的好时候。
但白嗣辰并不这样认为。
只就目前国内的形势看,骞军攻打启军,那是百利而无一害。
一来,白嗣辰可以借由齐渊名义,公然向启军开战,而不用在乎会不会违背启骞之约。二来,齐天如今已是声名狼藉,攻打启军可谓顺应民意。最重要的,他想亲自给齐渊一个未来。
虽然他双手奉上的未来,齐渊可能并不会在乎。
但是,他在乎。
看着齐天公然欺负齐渊,启军公然欺负齐渊,他就火大。
想亲手为齐渊讨回公道,想亲手将齐天按在地上打压。
这几乎快要成为白嗣辰每天的动力了。
当然,以上都只是白嗣辰的构想。如果真的攻打启军,怕最难过的,还是齐渊这一关。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恐怕齐渊都会护短。
与白嗣辰不同,齐渊看启军,远比白嗣辰看骞军看得重要太多。
白永见白嗣辰兀自沉思,也不理他,他终于又忍无可忍地道:“督军,打仗不是不可以,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军费!你忘了是什么原因,才会蹙成骞启停战合作的吗?”
白嗣辰闻言抬了眼皮,他看了白永一眼,又将眼皮敛下来。
他当然知道,军费不足啊!
不过知道归知道,并不代表没有解决办法。
他沉下脸色,突然开口道:“白永,其实军费问题我早就想过了。”
他顿了顿,突然勾着嘴角笑起来:“我问过我叔叔了,福东县,那可是一个富庶的地方啊……”
白永的眼皮一跳,惊讶道:“督军,那可是文何瑞的地盘。你这是要公然与南方中央政府作对吗?”
白嗣辰没有回答,好半天,才顾左右而言他道:“何文瑞最近不太老实,听说他最近又开始私自征税了。”
“那关我们什么事?”白永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抢!”白嗣辰突然又冷了面孔。
“独立团,独立团,不过是占了中央军的番号,叫得好听罢了。文何瑞的兵哪有那么老实,只是作秀给南方中央政府看罢了。说白了,他们就是一群欺负百姓的臭流氓!”
白永总感觉白嗣辰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有一种被打脸的感觉。
但他忍住没有多问,只又确定一遍:“督军,真要抢?”
“抢!”白嗣辰又认认真真地说了一遍。
比起文何瑞那种真正的流氓,白嗣辰只不过比他更为爱好和平罢了。
只可惜,比起为爱人讨回公道,他的爱好可能根本站不住脚。
与此同时,在白嗣辰谋划着何时与启军开战比较天时地利时,齐天他正半靠在椅背上,正漫不经心地听四周那些所谓的启军精英们,唠唠叨叨。
最近他的脾气真是好极了,就连那军内的几个老顽固对他说起了不客气的话,他也完全没有动怒过。
王叔群就坐在离齐天不远的地方,此刻他正与黄升元争论不休。
“X你娘的老王八,你那提议能够行得通算我今天乱放屁!小鬼子是那么好打发的吗?随随便便要是能敷衍,那梁家的种现在也不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姓王的,你不要出口闭口给我带脏把儿!”黄升元听那王叔群总说那些极不入流的话,一张脸被那话语气得红里带紫。
此刻他瞪着他一双铜铃般的大眼,很没好气地对王叔群道:“那你说怎么办?现在不发通告与R国人划清界限,难道还真等着全国上下抗R的时候连带着把我们给抗了?!他奶奶的我是几辈子没积德,快进棺材了要落个汉奸的罪名?!那破报纸乱些个X,还写得有理有据……”
他看向齐天,又道:“督军,你今天就在这儿说句实话,你是怎么把那破报纸给得罪了,不仅给你安了个通R的罪名,还说你通骞军。那是脑子有问题,才会通骞军吧!”
黄升元一贯嗓门很大,如今又将这话说得中气十足,就好似平地乍起的惊雷,让那私底下正在窃窃私语的启军将领们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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