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喜欢写日记,不过那本日记是专门写给别人看的,我知道怎么让看日记的人高兴、难过嫉妒、憎恨,他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他不喜欢的,即使我从前喜欢,后来也不许自己再喜欢了。”
“学校里的男孩儿都是傻瓜,总是很容易就上钩,我渐渐厌倦了这么容易就得到爱,我想要的是更成熟的,是计较得失衡量成败的爱。”
左止手握笔记本写下关键几个字。
第三次探视结束。
与此同时,那间空荡荡的独栋别墅里迎来了第一个客人。
或许,不能算客人。
沈曼宁是左止十年的好友,两个人现在是友人之上恋人未满的状态,左止搬进别墅的第一天,沈曼宁的指纹就录入了门口的系统里。
左止能领吴优回家也有她忙前忙后,找人疏通的功劳。
前段时间沈曼宁出差所以没过来,这次她一下飞机回家洗澡换了衣服就来找左止了,本来是想给他的惊喜,谁知道进门才发现家里只有那个小孩儿。
吴优听见开门的声音时正在一楼的茶几上写作业,他光脚跪坐在地上,一抬眼就看见了美貌不逊色于他姐姐的女人端着一个小小的鱼缸进来了。
“左止。”她进门就喊了一声,没收到回应才看向他所在的方向。
“左止不在家?”她把鱼缸端过去,放在吴优面前,语气失望地问他。
吴优摇摇头,他仔细打量面前的女人。
“你叫吴优吧,住得还习惯吗?”沈曼宁坐在沙发上端着笑脸问他。
吴优没回答,他收回刚才直白的打量继续写作业。
沈曼宁应该是已经从左止那里听说过吴优的脾气了,所以她坦荡荡毫无愧色的接受吴优的审视,甚至还以宽大的纵容笑了笑,然后随便拾起吴优手边的格尺把玩。
吴优写字的手没停,似乎丝毫不介意。
沈曼宁看看时间,掏出手机给左止打了个电话,嘱咐他晚上回家吃饭,挂掉电话后,她自来熟的问吴优:“你喜欢吃什么菜,我晚上给你做?”
吴优眼皮都没抬一下,他依然不说话,似乎铁了心让沈曼宁演独角戏。
“你喜欢鱼吗?”沈曼宁也学着他的样子跪坐到地板上,然后两手交叠放在茶几上,垫着下巴偏头看鱼“上次我和左止去海洋馆他就一直念叨着要养鱼,可惜这房子也不知道能住多久,不敢买大鱼缸。”
吴优终于停下笔看了看鱼缸,他眼睛里蒙了一层打不碎的玻璃壳,烂醉一般空洞。
那天晚上三个人一起吃了饭,沈曼宁告别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左止送她出去,吴优上楼睡觉。
左止回到家的时候茶几上的鱼缸还像之前一样摆得端端正正的,里面两条小金鱼看见他过来,嘴巴一张一张,还以为他要投食。
“左止我可告诉你,下个星期我过来看鱼,要是养得不好,你给我等着!”
左止想到沈曼宁刚才出门前的嘱咐,忍不住无奈一笑。虽说是无奈,但似乎又有些心甘情愿的纵容。
那天晚上沈曼宁回到家伸手从包里掏钥匙的时候摸了一手口红,那支口红不止开着盖,还全部都拧出来了,包里已经被涂抹的不像样子。
那不是她的口红。
夜里少年从楼上下来,他没有开灯,在微弱的月光下摸着楼梯扶手轻巧地走到茶几前,鱼缸里的东西似乎永不知疲倦,嘴巴一张一合,简直要把月亮啃掉一个角。
吴优蹲下身把脸贴近缸壁看了半天,然后默默起身走进厨房端了盐罐出来。
等再回到茶几旁的时候,两条小鱼依然贪婪凶恶的张大嘴巴等待着。
少年轻轻一笑,月光笼罩着的身影有些青涩羞怯。
他打开盐罐,稳稳地挖了一勺盐倒进鱼缸里,然后跪坐下来,学着白天沈曼宁的姿势,双手交叠垫在下巴上好奇地盯着鱼缸。
过了一会儿,他又往鱼缸里倒了一勺盐,然后再一勺。
他数着数,手一点都不抖,勺子里的盐一粒都没有掉在茶几上。
月亮渐渐偏转,茶几上的光像海浪退潮似的一步步收拢到窗边,少年不动,依然盯着鱼缸里黑乎乎的两个影子,他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也成了夜色里深厚凝重的暗影。
两天之后,左止家里的金鱼死了,两条鱼翻着肚皮浮在水面上,就像蒸锅里白面捏出来泡发了的形状。
左止打电话问朋友是不是两天不换水造成的,不知道对面说什么,吴优站在茶几旁,深垂着头,一动不动死死盯着那两条死鱼。
他说:“……恶心。”
沈曼宁知道鱼死了的第一反应就是问左止:“是不你们家那小孩玩儿死的?”
“不知道,应该不是吧。”左止站在院里摁灭手里的烟,扭头看向一旁垂着头坐在秋千山发呆的吴优。
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吴优抬头看他,眼神凉凉的,但总觉得比以往多了些色彩。
“应该不是。”左止又说了一遍,他这回语气笃定了些。
电话另一边的沈曼宁冷哼一声“我看就是他,阴沉沉的,那么不正常。要不家里安几个摄像头吧,这回杀鱼,下回说不定就杀你了,你小心点儿吧。”
沈曼宁这话一听就是带着情绪说的,话语里毫不掩饰自己对吴优的敌意。
左止笑着逗她:“那你要不少跟我来往吧,省得连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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